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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宿考研学校(毕业后时代寄宿考研学校)

寄宿考研学校,毕业后时代寄宿考研学校

这一排书桌的每个隔断,都如同一个小小的蜂巢,里面伏着一个辛勤的背影,仿佛忘记了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。

这里是一家位于成都郊区的寄宿自习室,里面的学生超过500人。他们曾经是教师、会计、护士、往届毕业生,为着同一个目标而住进这里——全身心地冲刺2023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。如今,距离他们走向考场,已经不足20天时间。

根据教育部官方数据,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报名人数为457万,创下历史新高,增幅达到21%。新东方发布的《2023考研年度报告》预计,2023年考研全国报名人数可能突破520万,竞争变得更加激烈。

在来到这里之前,有人经历了考研的失败,有人辞掉了稳定的工作,有人刚刚结婚成家,有人孤身来到陌生的城市。寄宿自习室,提供了一种下定决心之人所需要的简单生活——一张单人床、一方书桌、一处远离闹市的空间。同时,它也营造出一种宝贵的归属感。这种归属感照亮了寂寞的时刻,也孕育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沉默。

已近午夜的自习室

守护孤独

成都的寄宿自习室大多分布在城市的边界,周边的风貌简单粗旷,多数邻着在建工地、未交付的楼房,或者工厂园区。夜幕降临时,周遭的灯光零落而稀少。

在某种程度上,来到这里,意味着与过去的生活暂时疏离。

自从毕业后从学校搬进自习室,李玉的每一天都过得有规律而重复——早上8点来到自习室,晚上12点回寝室,中间近16个小时,用一本本教材和练习册填充起来。一套一套地刷题,逐字逐句地去啃。腰酸背痛时,她会起身,捧着书走到篮球场上继续背。

这一切,她在宜宾老家的父母并不知道。首次考研失败后,二次备战的辛苦和不确定性,让李玉不忍心找父母分担,她谎称自己在成都上班,拒绝了父母在老家安排的工作。在自习室的开销,全部来自于她大学时兼职攒下的钱。

“父母希望我走最顺遂的路,害怕我品尝失败的痛苦,然而,这种爱却成了代沟。”李玉曾想过,如果父母不那么“心疼”她,自己会向他们坦诚:在青春的年纪里,渴望为自己拼一场,哪怕以失败告终,也是无怨无悔。

“沉重”的父母之爱,是不少学生离家备考的原因。来自南充的颜黎去年考研惜败后,经过仔细的复盘和规划,迅速开启了新一轮的备考。然而毕业之后回到家中,轻松愉悦的氛围、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、丰富的周末娱乐活动,让她被一种温馨的无力感包裹,难以严格执行学习计划。

母亲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进书房送开水、送水果、送点心,颜黎总忍不住嗔怪。后来,颜黎专门搬到家里另一套闲置房,结果母亲每天专程开车来给她做饭。对“不被打扰”的追寻,让她选择了成都的一所寄宿自习室。

终日只需面对一方书桌,她终于感到踏实。“可能家长很难理解,考研真的需要一些孤独。只有没有退路的时候,意志才会更加坚定。”

在自习室学习

孤独,是这个群体一直守护的东西。一些同学卸载了手机中的社交软件,中断了和从前同学的联系。升学或工作的同龄人按部就班的人生,难免会带来落差之感。在食堂里,常常是一人一桌吃饭,把餐盘一放就飞奔回书桌边;回到寝室也少有闲谈,每个人都默契地把持着社交的尺度。

两块书桌隔板围出的一方天地,见证着学子们奋笔疾书或黯然出神的时刻;贴满自习室后墙的便利贴,容纳下单调时光里内心的喃喃絮语。焦虑,或许是每个新来者的常态,而当考研近在咫尺时,时间,已经将别的感觉熬炼出来。

凭高学历找到好工作,是李玉考研的最初目标。但她渐渐相信,考研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。“无论结果如何,当考研结束后,我都不会再回到原来的轨迹中。考研让我坚信,只要每天充实地活着,有所收获,就能去跨越未来生活中任何一种障碍。”

“买”一种集体的氛围

寄宿自习室犹如长路中的一所驿站。它有礼有节地招待着过客,并不期待他们有所留恋;也为长途跋涉的人,提供了久违的归属。

毕业后,为了安静地复习,罗冠迩曾经短租过学校旁的一套房屋。忙碌了一整天,她常常整夜无眠,“被一种寂静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”。

完全独处的生活,让她越来越不愿社交。这种寂寞而又恐惧社交的矛盾心理,在罗冠迩搬进寄宿自习室后被冲淡。没有学校、没有工作的人们,在这里重温了一种集体的温馨。每日同吃、同住、同室学习,“因为目标是一样的,寂寞也是一样的。”

来自河南的董源源今年读大四,因为室友大多不考研,她感到缺失了一种学习氛围。加之考研的目标院校位于四川,她便搬进了成都的一所寄宿自习室。从小到大听从父母安排、按部就班生活的她,这是“第一次自己出来找地方,第一次做出重大的决定”。

28岁的李周明在自习室算是“大龄青年”。因为疲于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,他在年初辞去工作了三年的岗位。他并未报名今年的研究生考试,而是打算在自习室“先重拾当年校园的感觉”,再慢慢规划考研。于他而言,校园意味着单纯的关系和有目标感的生活。有纪律、有压力,最重要的是一颗向上的心。

最后一次奋斗

为创造一种集体的氛围,寄宿自习室努力模仿着校园的设计。一间教室式布置的房间里,一排排带有隔板的书桌一字排开,每张桌上都有一盏暖黄色的台灯。自习室内有一位类似于班主任的督导老师,会监督学生每日打卡和规划进度。

从自习室步行几分钟,就能到达宿舍楼。十几平方米的房间里,摆放着几架双层床,床下方配备有书桌和衣柜。独立卫浴间外,安放着洗漱台和洗衣机。房型分为单人间、四人间、八人间等,可以根据不同的作息时间、生活习惯与室友“双向选择”。

自习室配套的宿舍内景

以6月为分界线,这里的时间分为淡季和旺季。在淡季的月份中,一个床位的价格通常不过1000元,而旺季至少翻一倍,单人间可以达到5000元。不少学生在搬进来前,会提前组团实地考察一圈,对市内各大自习室的环境、价格、往年“上岸率”进行比较,以期选到最可心的一所。

年初从家中“出走”后,王悦寒一次性将房费交到了年底。

在农村长大的她,坚信读书改变命运。而面对已经三战的女儿,王悦寒的父母已经没有多少信心,于是引导着她回归传统的家庭长女角色——下地干活、分担家务、照顾弟妹。父母总说,做点家务就当放松了,不要学得太辛苦。她温顺地沉默着,从不忤逆父母之命,心却像在文火上煎熬。一个声音总是告诉她,“不可能!因为我知道我该怎么活!”最终,王悦寒“逃离”家庭,用打零工赚的钱住进了寄宿自习室。

每月的房租、食品、水电等开销,加在一起大约要3000元。随着手里的钱已经没剩多少,她似乎理解了父母这三年里逐渐黯淡的信心,有了一些“尽人事而知天命”的感觉。这一次,“应该是最后一次奋斗。”

或许不是孤注一掷

很多时候,自习室负责人家君会觉得,这些年轻人之所以如此执着,并不是大环境的压力,而是因为内心的纯粹。

她的自习室位于高新西区,最初是一所培训学校,随着暑期来集训的学生越来越多,学校在2019年开拓了寄宿业务,满足不便来回奔波的学生们的住宿需求。

就在那一年前后,全国的付费自习室如雨后春笋般生长起来,率先出现在一线城市,一路火到了县城。因为安静、便利、设施完备,它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图书馆,成了考研、考公、考编的人们和上班族们经常光顾的地方。

几乎是同时,成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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