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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女大学生遇害案一审宣判:隐秘的杀机

来源:三联生活周刊

2020年7月9日,21岁的南京女孩李倩月失踪。25天后,被发现在云南遇害,其男友洪峤被锁定为该起案件的主要嫌疑人。

2022年7月7日,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一审公开宣判。因为恋爱中的矛盾,被告人洪峤指使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张晨光、曹泽青,将女友李倩月诱骗至西双版纳勐海县城郊外山林中杀害并埋尸。洪峤以故意杀人罪,被一审判处死刑。张晨光、曹泽青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,缓期二年执行。

回溯案件会发现,整个杀害被伪装在一起所谓“军事行动”的外衣下。这是这起案件显得扑朔迷离和更值得深思之处:真正的杀机源自何处?在这个初中时就高喊一些军事口号的年轻人洪峤的头脑里,到底埋藏着什么?

记者 | 李晓洁

一审

7月4日晚上8点多,李胜接到西双版纳州中级人民法院的电话通知,工作人员告诉他,三天后,也就是7月7日上午10点,女儿李倩月被害案将进行一审宣判,他和妻子可以在家乡的法院通过视频听审。

李胜拒绝了视频听审。7月9日是女儿遇害的忌日,他早就计划那天要到女儿被害地点——云南勐海县普洱茶公园去祭奠。他很快将原定于7日下午到西双版纳的机票往前改签了一天。那天晚上,他几乎一夜没睡,比起“终于等到这一天”,他更担忧判决结果不如他所愿。5日早上5点多,他录了个短视频发在社交平台上,视频中,他戴着无框老花镜,眉头蹙着,嘴唇有点干,跟他发布的其余80条视频的诉求一样,他希望“要一个公平、公正的结果”。详细报道>>>《南京女大学生被害案将于7日一审宣判,被害人父亲:准备去云南等待结果》

为了这次宣判,李胜和妻子等了两年。2020年7月9日上午10点,他们的女儿,21岁的李倩月披着长发,戴着口罩,拿把雨伞,挎个单肩包,在南京夏日的高温中裹得严严实实,独自从南京栖霞区一个小区离开,经昆明转机至西双版纳。当天晚上9点16分,她经过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兴海查缉点后,失去踪迹。

兴海查缉点扼守着缅甸勐拉通往西双版纳景洪的必经之路,位于中国禁毒的最前沿。一个女孩为何独自从千里之外的南京来到边境?又为何在深夜经过这陌生又危险的禁毒前线?李倩月的失踪在网上引起颇多关注和猜测,直到25天后,她的遗体在距离查缉点不远的勐海县普洱茶公园山林中被发现。近一个月后,警方在南京批捕了犯罪嫌疑人洪峤、张晨光、曹泽青。其中,洪峤是李倩月交往了半年多、正在谈婚论嫁的男友。根据西双版纳州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,他是这起案件的主谋。详细报道>>>《南京女大学生被男友与人合谋杀害,朋友称其恋爱谈了至少两年》

西双版纳州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(图片由李胜提供)

判决书显示,2020年7月初,洪峤邀约“小弟”张晨光、曹泽青帮忙杀害女友李倩月。7月9日晚10时16分左右,也就是李倩月飞赴西双版纳的当晚,张晨光用手电筒光引导她到距离勐海县公安局约3公里的普洱茶公园会合。当时公园还未建成,没有安装路灯,繁杂高大的林木在顶部交接,仿若屏障遮住天空。李倩月跟随电筒灯光,走上石阶,进入黑暗的山林,走到一处事先挖好的坑点附近,被张晨光和曹泽青按照预先演练的步骤,拧颈杀害。

案发地所在的茶山虽然距离县城不到两公里,但人迹罕至 (张雷 摄)

在这次一审宣判之前,李胜和妻子经历了两次“不太如意”的开庭。第一次是2021年12月17日一审开庭。他带着妻子和十多位亲戚,从老家江苏扬州宝应县出发,比开庭日期提前3天到了西双版纳。之后几天,他们每天都会做两件事:一是去勐海县普洱茶公园祭奠女儿,一是到法院门口询问开庭情况,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“再等等”,最后等到的却是庭审临时取消的通知。2022年1月28日,除夕前三天,案件再次在西双版纳开庭,当时西双版纳新增了两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,李胜夫妻身边,只有两位亲戚跟他们一同前往。

1月28日那天,庭审进行了大约11个小时,四位犯罪嫌疑人通过视频异地开庭,他们都穿着白色防护服,没有戴口罩。李胜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庭审信息,一边通过视频观察几位犯罪嫌疑人的表情,尤其是主犯洪峤,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洪峤在笑,“真的很恶心”,李胜对本刊记者回忆。

当晚7点,庭审结束后,李胜走出西双版纳州人民法院安检门,走向媒体聚集的空地,面对镜头,时不时拿起手中的软壳笔记本看一眼,再讲出他认为庭审中特别重要的话。公诉人称,洪峤“泯灭人性,无愧疚之心、无悔过之意,是这起案件的组织者、策划者和资金提供者”。李胜加重语气,对媒体反复说起这句话,仿佛在替自己做某种宣判。详细报道>>>《南京女大学生遇害案将择期宣判 检方称嫌犯泯灭人性》

乖孩子

李胜今年51岁,一米七左右的个子,体形偏瘦。本刊记者第一次见到他,是2020年8月初,当时他刚得知女儿遇害。在去西双版纳的机场里,他很少说话,穿一件白色T恤,黑色短裤,小腿处还有肌肉,看起来普通又年轻。现在,他经常穿深色衣服和外套,两侧的头发灰白,右眼额角有些斑点,但身板挺直,看起来仍不太显年纪。

这起悲剧发生前,他只是宝应县西安丰镇粮管所一名普通员工,年轻时当过3年军人,退伍后回乡到粮管所,一干就是20多年,平时没多少交际,也不太善言辞,生活圈子就在宝应县城内的战友和亲戚内。但自从女儿被害后,他不得不面对媒体和镜头,持续接受采访,“十个问题里有七个都是回答过的”,但他还是要说。与面对陌生媒体和公众的恐惧相比,这位乡镇的粮管所员工更担心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替女儿讨回公道,“我们都是农村来的,法律上什么也不懂,只好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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