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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诊ADHD,成了聪明人的“时髦病”?

撰文 |许嘉婧

编辑 |薇薇子

“大雄-胖虎综合征”

这个“毛病”,26岁的塔塔一度很难和别人解释明白。

就是,当她想按计划做些什么事时,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死死摁着她,让她无法启动。“人家也想象不出一个人有手有脚,你怎么就不能在电脑上打下一行字呢?”

接下来,她会陷入持续性的自我攻击和羞辱,产生强烈的抑郁情绪,觉得自己没救了。恶性循环。

一个无可救药的拖延症,她只能先这么定义自己。

比如,在清华读本科期间,她喜欢在23点59分,截止日期前的最后5秒提交作业。这个“23点59表演”发展成了室友们热衷观看的固定节目。表面看起来,她每天都在泡图书馆,努力刻苦得很。但,她没有一门课能提早交作业哪怕5分钟。

大多数情况她都能安全上垒,但也有那么些例外,校园网络掉线导致作业窗口关闭,都会逼得她不得不给助教写上一封长长的道歉邮件,请求宽大处理。

最严重的时候是在大四。一门社会学课程在开学时就布置了一篇很简单的读后感。可这个学期都快结束了,作业deadline过后一周她依然只写了1000字不到。要知道,不交这个作业就会挂科,而大四学生挂了一门课就无法毕业,连助教都急得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疯了。只有在这通电话的强压力刺激下,塔塔才能马上动笔,一个晚上就写完4000字交上去。

“这作业也不难,但你为什么就是不写呢?”助教简直无法理解。

向来是没什么功课能难住她的。塔塔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,别人需要花一学期完成的功课,她考前突击两个晚上就全会了。但她的不自觉、贪玩又会让父母怀疑,她是成心跟他们作对。老师也常敦促她,如果你能再努力一点,一定能取得比现在更好的成绩。

但按计划启动,才是她最大的难关。

是啊,这是为什么呢?对于类似控诉,塔塔百口莫辩。在她看来,这就像你问一个肌无力的人,你为什么不走?

她太想和其他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学习、工作了。无止境的自我怀疑在读研究生时达到顶峰。2020年,23岁她在香港读研,始终无法启动论文,不得已去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。对方告诉她,这大概不是咨询能解决的问题。她的表现很像ADHD——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,注意缺陷和多动障碍,俗称“成人多动症”。咨询师的话给了她启发,2个月后她就去医院做了检查,确诊了。

一个举止正常的成年人是很难将自己和多动症关联的。人们可以很轻易地在脑内勾勒出一个典型的多动症儿童形象,注意力不集中、容易丢三落四、说话肢体语言丰富、语速快——当然,这都是正确的。多动症高发于儿童时期,它的根源是包括大脑前额叶、边缘系统和小脑在内的神经网络发育迟缓,随着年龄增大,症状可能会逐渐缓解,如果在25岁前发展成型,问题就不复存在了。

而鲜少提及的是,有2/3的人都可能把这个病带入成年。儿童心理健康专家王玉凤在接受《人物》采访时提到,在中国,保守估计,成年ADHD的患者数量超过2000万人,在全世界范围内成人ADHD约占2%-5%。并且这其中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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