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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岁女生辞公务员工作考研 毕业后重新考公 “难度远超预期”

这几年和她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,人们大概正面临一个考公竞争无比激烈的时代。根据国家公务员网站的统计,2022年公务员的国考报名通过审查和录用计划数比例(以下称“报录比”)为68:1,过审人数创历史新高。最夸张的岗位在西藏,报录比超过两万比一,这是一个零门槛的“三不限”岗位:不限户籍,不限专业,不限基层工作年限。

没错,不是所有想成为公务员的人都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。年龄、学历、地域都有可能成为一道门槛,挤下一大批竞争者。

对于当代考公的年轻人们而言,和工作之间是双向选择,他们有许多深思熟虑的考量。小展目标明确:本市的——外地的体制和人情事故不了解,万一得罪人了感觉只能“了此残生”;专业满足要求的;同时还有一点,只招应届生的。小展参加过一次国考,通过了笔试,工作人员打电话问来不来面试?她觉得位置太偏放弃了,挂电话前听到工作人员说,又一个不去的。

她得紧紧抓住“应届生身份”,这是个巨大的优势,在她的经验里,“三不限”岗位的“报录比”比应届生才能报名的岗位高出十倍以上。毕业一年后,情况并没有那么顺利。满足条件的考试只有三次,除了她放弃的那次国考,一次是事业单位统考,第四名,和面试擦肩而过。还有一次是省考,只招一个人,竞争对手是市里的高考状元,他们的笔试分差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,面试就当体验一把了。

小展学的专业很冷门,一年能参加的考试只有三场。

应届生的身份也成了一种隐形的枷锁。按照国家规定,应届生身份可以保留两年。毕业后小展回到家埋头备考,一年里都没有找工作,就是为了保留这个有保质期的身份。

这是怎样的一年?大概是孤独的,她常常一个人呆着,没有什么社交生活,朋友们平时工作,周末加班或者团建,和她们的作息常常对不上;她把朋友圈也关了,那些离她比较近的朋友是好是坏,她已经不知道了,她觉得这可能也是心态没有失衡的原因吧,毕竟在家的一年难免会有压力。

反而是关心网上的人们活得怎样更治愈她,看到很“卷”的,想想算了,“卷”不过。不过和以往“卷”的生活比,已经是“天堂”了,她至少还有时间刷刷微博、看看豆瓣的帖子。

许多和她一样,毕业后在家一心准备考公的应届生们面临着煎熬。在一个名为“校招遗漏人才自救中心”的豆瓣小组里有许多这样的帖子,随着夏季一轮公务员考试结果的公布,失意的年轻人们不断冒头。

有人考了一年,有人不止一年,随着公务员考试的报录比攀升,一次次落榜,灰色的日子走到了迷茫的十字路口,是继续孤注一掷?还是选择放弃,谋求一份工作?还有人不知向谁发出疑问——真的不知道这一批应届生怎么了?

今年上半年省考因为疫情延期了,小展“摆烂”了一个礼拜之后觉得不行,还是得列计划督促自己,所以做了打卡表。

阿九:离开围城,她还想再进去

八年前的考公要容易多了,至少对工科出身的阿九来说是这样的。岗位多,2014年,她没有上过培训班就参加了四川省省考,135分拿到了那个岗位的笔试第一名,换到现在,看大家在网上晒分,大概150分以上才有机会挤进面试。

她轻松进入了围城,在四川一个地级市的博物馆工作。怎么去形容围城里的生活呢?是规律的,能经营自己的生活,虽然那个川南小城没有太多生活可言,甚至在阿九去的时候才刚通高铁;至于工作本身,那是一个很小的科级单位,某一次流动调来了两位和文博行业八竿子打不着的中年领导,“有一点官僚”。

时代变了。阿九记得她毕业的2012年,青年学子们对一毕业就进入体制的情况还不那么热衷,不少人会评价“这个人贪图安逸,不思进取”。她回四川老家考公并非源于美好的向往,只是因为在北京的企业里折腾了一番之后,厌倦了挤早高峰、严重加班,每天鼻腔都会干到流鼻血的生活。

她的兴趣是中国古典历史,考上四川大学宗教学的研究生后,她没有什么犹豫就离开了那个围城。尽管前辈和同事很震惊,但读研对阿九是梦想实现的时刻,读喜欢的专业,也能脱离相对闭塞的小城,大城市相对更开放、包容度更高。考上研究生那年,她28岁,未婚。

研究生毕业的2021年,考公的难度远远超出了阿九的预期。除了不断攀升的报录比,少得可怜的岗位,那些竞争对手也让她感觉到难度系数成倍地增长——海外回来、学校QS排名100以内的留学生;还有一些私企倒闭之后来另谋出路的员工;以及这两年因为疫情滞留的失业的、未就业的毕业生。她甚至花几万报名了一个培训班,一个“疗程”过后,结果还是失利了。

大家被迫流入了同样的考公赛道,阿九也是如此。和那些学校出身更好的人竞争,考公是为数不多相对公平的机会,但宗教学在市场上能找的工作太少了,更何况她身上的标签都可能撞在职场的红线上——一个云南的研究类岗位只招30岁以下的人,她询问完忍不住生气,“难道40岁的人就不能搞科研吗?”

开始准备考公的2020年她刚好30岁,许多东部沿海地区的公职岗位都把年龄卡在了二字头。她突然生出感慨,年轻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自己年轻,那些握在手里的东西是会离开的,失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,“啊我已经失去这个优势了。”

毕业后这一年,几乎所有的可能阿九都尝试过了——十来个省份,稍微发达一点的城市,甚至“三不限”的岗位。四处考公的日子无比奔波,今年最远的,她从成都飞到了杭州参加当地事业单位考试。

疫情下突如其来的意外,大概是每个考公人要面对的新难题。考试延期不算少见,准备时间变得更漫长,心态也随之越来越焦躁;某一次四川省的事业单位考试,她的核酸报告没来得及出,结果进不了考场,也只能作罢;国考面试前成都突发疫情,阿九打电话问了好几家酒店,都不接待成都来的旅客,没办法只能线上,形式也从小组讨论变成了面试官问答,她之前的准备全部落空了。

这些因为意外或“粗心”丧失的宝贵机会,让阿九尤其遗憾和难受。对她而言,力不从心的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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